2012年8月13日 星期一

【投稿】故事



文/望月
Whenever I see your face, the world disappear,
All in a single glance of, revealing,
You smile and I feel as though, I’ve known you for years,
How do I know to trust what I’m feeling.
I believe my heart, what else can I do,
When every part of every thought leads me straight to you,
I believe my heart, there’s no other choice,
For now whenever my heart speaks, I can only hear your voice.
──《Duncan James & Keedie‧I Believe My Heart》

那一個夏天,我誠實地面對了自己。知了是活不過夏天的,對嗎?

對我而言,喜歡一個人,就是為他付出自己所能做的全部,即使你知道,這會是個不斷向右的化學反應,生成物會不斷被抹去,你能做的,就是放進更多反應物,因為你知道,你不能沒有他。

第一次我意識到自己與別人的不同,是在國小,只是我不知道,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,為甚麼別人在說男生愛女生的時候,我卻不覺得有什麼,但是我卻特別器重一位男同學,我和他分享心事,分享著小學生該有的童稚。只是畢業後,父母讓我就讀市區的學校;把我送進了完全陌生的水泥叢林之中。

就此,明日隔山岳。

好幾個晚上,我竟想著他到輾轉反側,我明白,也許我再也看不見他了,那時候,懵懂的自己,還不知道珍惜與付出的意義為何,只覺得好像著了魔……腦海裡漸漸開始抹去那段記憶,忘了我曾經珍視的那段友誼……。

第二次,是國中,另一段痛苦的回憶。某一次搭國中校車,我看見了他。

我會認識,完全是因為爸媽的緣故,也許是希望孩子上下學有個人陪吧,他的家人找上了我父親,表明了他的兒子和我同校,而且也搭校車,希望我們能夠認識一下。家父轉告了我有這麼一號人物,我才開始隱隱約約的憶起剛開始搭校車時,有一個同年級的人,只是素昧平生,從未交談。

於是,我去找他搭話了,談話裡,聽得出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,在加上幾次段考下來,遂開始有了課業上的互動。雖然他外表已沒有剛升國中的稚氣,但他心裡其實是個頑童。他的家裡不若我,經濟方面比我家好,管教雖開明,可是總有來自父母的龐大壓力(我可沒有!!),我對他的感覺漸漸的昇華,也許那就是所謂的喜歡吧!某天下午,恰巧那節是全校一起上生命教育,我們都被遇到一個問題:當你想吐露心事時,你會想找誰?

我猶記得那節下課。

是五月,午後的陽光很和煦,是我最愛的天候,那節下課,他來找我了。恰巧那個問題,我們不約而同地,寫下了對方的名字,於是,從那時候開始,我知道喜歡一個人是甚麼感覺了,在他身邊,風平浪靜,只要他一出現,似乎再亂的情緒也能煙消雲散,再悲傷不快的事,和他傾吐片刻,也許再深的創傷也會癒合。

可惜,我也看見了現實。

我的感情,總是在望著背影漸行漸遠之後,悄悄地收藏在心底,成為沒人知道的祕密,化為洋蔥般的層層記憶,等待著有人來挖掘,期待著有人會懂。也許就著麼藏在心裡,還能夠看著他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吧,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。說出來,搞不好連朋友也當不成。就在那麼短短的幾天,我就這麼輕易的以為自己放上了一輩子的重量,妄想著自己能夠永遠陪著他吧。

只是太年輕,永遠這個詞似乎太沉重。

但是,永遠這個詞也永遠只會發生在這個年紀。

好朋友呀,就只是好朋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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